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

Life in me is not just wonderful

妈妈说的故事

昨天,一共通话2hours

打破了这几年和妈妈的最长通话记录

没准也是人生里的最长记录


篇幅占比最长的是关于外公外婆的故事

其次是顺了一些爸爸妈妈之间的发生过事情的因果关系

虽然闲聊很松散,不过这也是近期让我最有感触能记录下来的内容


起因是十一要给爸爸,外公,外婆买点锡纸做的元宝烧了好做祭拜

妈妈说,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小迷信

我回答说,我想爸爸说不定需要这些,不知道爸爸顾不顾的上保佑大家。另外,也想让外公,外婆保佑你。

作为一个爱折腾的人,我时长会觉得花在爸爸身上的时间不够。仅仅是些七零八落的思念,和偶尔才来的梦境,也都是不沟通的。好像很久没有打这一通电话,现在不能打给他,也不知道电话什么时候才会响起。是不是可以改成至少一年能跟他好好聊聊。倘若真有一个枉生世界,他需要这样的支持,那么我来想试试看。从前,我想要的他都尽力给我,一直以来也想这样对他,因为最喜欢爸爸了:)

这一次妈妈详细的描述了外公和外婆当年的生活。比如外婆年轻能干,20多岁已经升至乡长,还十分貌美,外婆的同事后来遇见30多岁的妈妈说,你不如你妈妈好看。生下妈妈一年多后,外婆染了肺病去世,据说外公当时正在其他城市开会,并没有见到她最后一刻。妈妈跟我描述她看到过的外婆照片,三七分的刘海带着一个发卡,圆圆的眼睛,穿着双排扣的列宁式呢子大衣,外婆正在县城开人代会的留影,很是精神。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外婆的照片,只能想象一个和妈妈长相相似,又更漂亮的女人在20多岁的样子,想必很美。

真好,毕竟我也有她的基因:)

而外公是陈景润的警卫员,病退回来后做了武装部部长。他是一个磊落的军人,有组织有纪律,每个月都会开一次家庭会议,总结和安排家里的事宜。平时除了工作还要干农活,身体不好,夏天都穿着棉裤。50多岁病逝,当时妈妈刚刚工作1年。当年在学校入了党,家里最高兴的人是妈妈,因为外公外婆也是党员,这个身份是一种认可,这种跨越一代的链接让她觉得骄傲。

我也没有见过外公的照片,据说都被姨妈烧掉了,她觉得被照片里亡人盯着感觉可怕。

还有一个关于老宅的说法,外公外婆当年见宅选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,门口有一条小溪,溪里面有一汪泉水还总会生些活鱼在里面游。修宅需要炸山,却在那时炸出了一条龙,破坏了它的龙头,但外公不兴风水,依然建了老宅。而后,从外婆过世,外公续弦后第二个外婆病逝,到外公病逝,后来住在老宅当家的二姨夫病逝。说不清,这些事之间的联系。妈妈只是跟我讲了这个传言。

多是病逝,让人唏嘘。有时候觉得我们多是畏惧死亡的,但死亡本身可怕吗?我不太知道这个答案,我只是体会过因为生病而带来的身心之苦,此时在死亡面前,时间会变得格外漫长。痛苦仿佛成倍增加,让人难以忍受。有的人选择了解自己的生命,有的人没有被救回来。总归在生命的最终,承受了很多苦难。让死亡变得很沉重。

妈妈说,她从来不会忘记给外公外婆送亮(祭奠),在生病之前每年从不间断,早早的为长辈们打了碑,以让长辈睡的安稳。

我们达成共识,这一切对他们的感念,执着的这些仪式感,都是出于思念。

妈妈说,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,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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